江秋鹜

空白.

为人【土包子,前世今生带rps】上

*注意避雷,前世今生rps

*我就萌个熊包与真人无关靴靴

*天枢势力热衷搞事无所畏惧





宫闱深处,高墙筑。凛冬甚寒,雪长白,落松柏。人骨瘦尽尘埃。


那人将厚衾裹紧在身上,却怎的也抵不住身上刺骨寒意。呼吸声重了,又咳嗽两声,撕裂着几乎要背过气去。檀木雕花的门被推开,伴着吱呀的响声。循声而望,果是旧人身影。

“仲大人当真是情深义重,知孤王大限。来送孤王一程么?”

陵光已是虚弱至极,却也生生的哽着喉头言尽讽意。

他面色惨若新雪,仅眼眶挣得通红,显得刺目。仲堃仪瞧着眼前人样子,竟有些痛了。

“王上何苦自断后路。”

仲堃仪摇头叹他,一步一趋近了床榻。人虽虚弱,身上着得仍是锦衣罗衫。他手拂过人身上被,一路至鬓角。拈一撮碎发别至耳后。

陵光过后转头避了

“你又何苦如此。”

那人动作带得温存倒让他有些惧了,恍惚着忆起与人举案齐眉的一誓。不过酒后之言,何必当真日日思道呢。陵光于心暗道,罢了闭眼不再看他。

“我于王上有情,王上却不信我。臣不才,别无他法。”

陵光方才的话似是触了仲堃仪心中所想,方才眼底温存尽数散了去。

他自天枢投遖宿后便赴天璇,得陵光赏识倒也无惧个叛国的骂名。国殁矣,又何来叛国之说?

陵光为君,狠辣至极。公孙钤故后,竟恍若大梦初醒一般,捭阖天下,挥斥方遒。

明君良臣,天下皆归于他手矣。

时仲堃仪已官至天璇丞相,一步登天,已是万人之上。陵光看得久了,也觉人该收敛些。奈何后三年,他空有削权之心,却早失了这力。

仲堃仪待他欲有所为,就已先发制人将他囚于这宫中。满朝文武皆他门人,自然无人敢言。

“纯臣一心向王上,王若如此。良是伤臣之心。”

那日陵光将宫里东西全砸了个稀烂,扯着仲堃仪衣袖只一遍遍垂打着人。仲堃仪一直跪着,不改笑意由人动作。

陵光哭累了,便没了力气。沙哑着声仍说着乱臣贼子。仲堃仪将他衣襟整好,揽入怀中,上了床榻。
合罗帐,吹艳烛。垂泪有风骨,旖旎帐内光。

陵光本是痛得极了,却实在是叫不出来了,一夜竟也无内侍察觉。




“你该早日要了孤王的命,孤王实在……痛极了。”

陵光打开仲堃仪还欲覆上的手,咳嗽声又重了几分。

“王上痛,臣心也痛。”

见陵光咳得厉害了,仲堃仪仍是忍不住将手落人背上拍着顺气。

“陵光…累了,就多休息一会吧。”

北风卷雪勾枝,实在是太冷。陵光紧了紧攥着被子的手,却没挣开那人的怀抱。

“仲堃仪,你今生欠孤王的……”

仲堃仪三字音调已然沉缓,末了后几个字尽如蚊声呐直至没了声响。

“臣欠的,来世定衔环偿之。”

仲堃仪贴近他,垂眼吻陵光额角。殿门久开着,寒风早卷着狠意进来。恍若身处冰窖,四周冷得彻骨。仲堃仪又将人用力拥着,似这样能拥住人散去温度。终是徒劳。


雪葬金钗,红颜枯骨矣。


“臣一生所求尽数有了,求之不得,终是不得。”


他忽得仰头,越过朱门去看眼前白茫茫世间,当真干净。“不如去也,也算寻故人来。”仲堃仪松了手臂,将陵光身子沿榻靠着。并排随人坐着,当阖眼。

纯钩出鞘,剑尽一魂。





汝本带孽之人,却情太重也。予你二世为人,偿前世罪责。




一晃千年,不过一场大梦。醒了便该度新劫数,债孽两清。






“熊梓淇?睡着了啊?赶紧起来别睡了还上戏呢!”

吕鋆峰咋咋唬唬过来喊他,熊梓淇还有点迷糊。坐直打了个呵欠,就起身跟着人走过去。手里还握着卷成筒的台词,他低头看了眼。恍惚间还以为是剑,倒被自己想法逗笑了。

不过梦一场,何来前世今生。

熊梓淇抬头看,吕鋆峰正站逆光下朝他笑着嚷嚷个没完。

“过来了过来了。”他向人挥手。命他倒是不信的,但这姻缘劫数,倒像真如眼前一般。认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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